啊五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《女孩》

顾诺打开别墅的门，并未听见任何声响，她锁上门，放下公文包，打开四十三间房间的门，终于在第四十四间房间里找到康达维斯；那间房间亮堂堂的，阳光下的粉尘飞舞，康达维斯的红发模糊成一团光影，马格利特的《形象的叛逆》挂在白墙上。
“康达维斯。”
康达维斯吓了一跳，抬头看见顾诺，童真的眼里盈着笑，“先生。”
顾诺眯起眼，柔声问到：“你今天做了什么？”
“看画。”
“你看到了什么？”
“……烟、虚无、存在，”康达维斯睁大眼，说：“顾诺先生，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？”
“很无聊。你不是有手机吗？可以从里头获得信息。”
“您不是告诉我一切都是假的吗？”
顾诺摸着康达维斯的小脑袋，神色不变，道：“现在很晚了，睡吧。”
世界一点点变暗，康达维斯昏睡在螺旋状的地毯上，嘴角柔和地弯起，眉头紧蹙。顾诺冷下眼，点了根烟，拿起一根老式的手机，按了一串数字。
“总裁。”
“给我再送一个康达维斯过来，要乖一点，像小孩一点。”顾诺抽了口长长的烟，又吐得烟雾缭绕，她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康达维斯，又说：“再派个人装饰第四十五间房间。”
顾诺走出第四十四间房间，叼着烟，用黑金色的小钥匙锁上门，放进门旁的小洞里，走下楼。
夜色的光白如霜，顾诺的脸上布满纹路，一条一条的，如同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，她从怀里掏出一瓶白色药瓶，倒出里头用白色胶囊包裹着的奇臭的药丸，吞如喉中，纹路一条条地褪去，少女的神情冷淡。
“顾诺先生，是否延用延寿药丸？”
顾诺按下半空中的“是”。
“加强版延寿药丸，可延保青春三十天，身体机能……”
顾诺按下半空中的“支付三千星币”。
“恭喜您，加强版延寿药丸已到货，请查收。”
顾诺走到查收机旁，按下“查收快递”，一瓶白色药瓶凭空出现，顾诺将它放入怀里，后开门。
“您好，我们是‘人偶生产公司’的员工，您的玩偶已到货。”
“帮我搬上四楼，随便装饰下房间，这是钥匙。”
“好的，先生。”